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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勿忘 by 因爱

2018-5-30 06:01

  混沌

  混沌

  九月末的北京还是挺热,大太阳的,一丝风也没有。

  我站在一处旧四合院前——北京这两年把四合院拆得差不多了——拿着数码相机,准备给这所马上就要拆迁的旧居照几张照片。我的一个专门搞清史的学长说这里有可能是前清时的旧居,叫我来拍几张照片。他自己要去见一位教授。

  我是专攻世界史的,对清史不是很感冒,已经准备明年飞伦敦了。但是学长的请求还是不好推脱,也就当是欣赏传统建筑了。

  旧院子里的住户已经全搬走了,破败的厉害。简直不能相信这四合院不久前还住着人。

  我在门前和前院里照了几张照片之后,跨进后院。

  后院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尽管被住户瓜分的支离破碎,但还是依稀可见往日的主人曾仔细打理的痕迹。

  选了好几个角度,拍了下来。

  转到墙根下,我看见墙根底下半埋着什么,似乎是一个瓷器。

  我蹲下来,扒拉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不甘心,刚才明明是看见的。我用了一点力。

  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耳朵里却觉得有什么动响——除了不远处施工队的叮叮当当。我猛然惊醒——我这是在一处破墙根下,昨天刚下了大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面破墙坍塌了。

  我最后的念头是,我不想死。

  “你怎么能狠心抛下额娘啊!小善啊!小善啊!你给我回来啊!”

  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让我浑身一颤。

  世界立刻安静了。

  “啊——啊——姐姐没死啊!”一个男孩尖细的声音。

  世界又爆炸了。

  我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睛——房子里太暗了,可怜我六百度的近视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又晕过去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但还是累得睁不开眼。

  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那只手软软的,小小的,很温暖。

  “我的儿啊,你真是吓死我了。这次大难不死,你必有后福啊。”

  妈妈?我心里暖暖的,又有些迷糊。我是怎么了?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自己是被破墙砸得晕死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我的儿啊,我……”妈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泪水滴在了我的手上。

  我清醒了一些,妈妈这是哪对哪啊,什么“我的儿啊”?而且我们是江苏镇江人,都说镇江话,在家从来也不说普通话。

  我忽然有一种很害怕的感觉——她不是我妈妈,那她是?难道这个医院的精神病人是不隔离的吗?我亲妈又上哪去了?

  我慢慢抽开我的手。

  谁知那个女人感觉到了:“小善,小善,你醒了!你醒了!”

  我再害怕也只好睁开眼睛。

  我愣住了——一个古装女人正满怀关切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喜悦的泪水。那神情绝对不掺假。

  我缓缓的环视四周——屋里点着蜡烛,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衣柜——要不是我是学历史的,肯定会把它划为破烂范围。

  我又晕过去了。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我这是怎么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床花花绿绿的被子,在我看来也是说不出来的丑。

  一个女孩子推门进来,一看我坐在床上,立刻跑出去激动的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我决定在彻底搞清楚状况之前,什么也不说。扮失忆,这比较保险。

  昨天半夜见到的中年妇人小碎步的走了进来。一面走一面对那个丫头打扮的说:“还不快去把药端来!”

  我现在想不相信我是在穿越时空都不行。

  “额娘来喂你。”中年美妇人温柔的说。

  我木然的一口一口的喝着药。药是苦是甜我也没尝出来。

  我是苏理庭,生于1978年,与改革开放同一年诞生的大好青年。现在正在不明时空里做不明运动。

  那我在2004年怎么样了?

  我一想到我在未来已经死了,心就痛得要命。眼前这具躯体可能也是将死之人吧,却不知怎么的,让我占了。

  “额娘,”我张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和我原来的有些不同,柔柔的,很女人,“我想照一下镜子。”

  “额娘”笑了起来:“你呀,真是,人还没好,就紧张容貌。”但她还是给一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丫头把镜子举到我面前。

  我差点把吃的药都吐出来。

  这不还是我原来的样子吗?再仔细看看,又和我有些不同,比我更清秀。

  “怎么样?满意吗?”额娘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含混的支吾了一下。

  丫头转身出去了。

  额娘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儿啊,你这一病病的真不是时候。”

  她的脸色暗淡了许多。

  我心里却不知有多感激这位小姐这一场大病。

  “你知道,本来聘礼都下了,结果你这一场大病,弄得你阿玛没法向四贝勒府上交代。四福晋也有些怕你和四爷相冲。”

  哇——我一口把刚才的药全吐了。

  虚弱的挂在床边,再也顾不得“沉默是金”原则,死死抓着额娘的衣角:“四贝勒?四福晋?今年是哪一年了?”

  额娘心疼的拿茶给我漱口,又叫丫头赶紧清理干净了,她才坐下来,说:“康熙三十九年啊。额娘也知道你心里着急,但这也急不来。福晋那边也没有明确放话出来说要退了这门亲,咱等等再说,再说你现在也好了许多。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我心里想的却是,康熙三十九年,那就是那个四贝勒了。

  额娘把我按在床上,说:“别胡思乱想了,亲事自有额娘为你张罗。你安心把身体养好。”

  我开始冒冷汗。我要嫁到四贝勒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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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嫁

  一个星期之后——我应该改口说是七天之后——我基本能下床了。

  也不知道这位善玉小姐得的是什么病,总之自从我附体之后,就一天一天好了起来,把家里人高兴坏了。

  善玉,这个名字把我憋笑了半天,简直是取了个现成的绰号——山芋。

  善玉的大哥18岁了,在丰台大营做事。嫂子已经怀上第二胎了。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善玉的额娘是正室。另外阿玛还有三房姨娘,四姨娘去年染病死了,留了个女儿,善玉额娘抱过来养了。

  看来这是一个中产阶级,正努力想向真正的上层靠拢,而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联姻。

  善玉今年14岁,今年准备抬进四贝勒府里做妾侍。谁知道偏偏病了,只好暂时作罢。

  我不知道我和善玉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缘分,总之,她除了面貌和我相象以外,身高也和我差不多,甚至,我锁骨上的一枚蝴蝶形胎记她也有。

  要不是我的记忆那么难以磨灭,我简直要不知自己到底是从何处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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