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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2018-5-26 06:01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向前迈出一步，颤颤巍巍停住了，风吹起她的衣裳，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抬起左脚，想跨出第二步，脚悬空，犹豫了半晌，终于又收了回来。伫立了一会儿，她向后退了下来，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朝天望了望，双手合拾，凄楚地笑了，泪在笑容中又流了下来。
这次不用抬头或者低头，就这样让泪自自然然的流下，这次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不用有所顾忌了，不用挣扎，面对自己，或面对他，让眼泪尽情地流出来，一次就好。
是了，是了，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莲花比她更爱霁月，莲花跟霁月才是天作之合。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说服自己，现在事实也证明了。莲花为霁月可以跳崖，可以挡刀，而她不行。
她贪生怕死，她眷恋红尘，她没有莲花——爱他。
抖动着双肩，她哭的肝肠寸断，现在她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这是最好的安排。
背后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想揉住她的肩膀，但却矛盾地停在半空，张开的双手突然恼怒握成了拳头。
“干嘛哭，你不是达成你的心愿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冷冷的讽刺声，扬扬惊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她下意识地往前，却被人紧紧掐住了手臂。
“想死？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的命是我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不要，放手。”手臂被他紧紧掐着好痛。被他拖着离悬崖好几米远。他才突然松开，冷眼看着她失去重心，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你干嘛不扶我？”像摔死她啊？
“你……”很气，气得想杀人。
气她，简直搞不清楚状况；更气自己，应该一上来就要掐死她，可一见她的人，她的泪，心就——软了。
“干嘛哭？”他重重地重复，一定要得到答案。
“你喜欢我？舍不得离开我？是不是？”他小心翼翼地，揪着心，提着胆。
“我……”想否认来着，但泪又冒了出来。越想装着正常，泪流着越多。一张俏脸梨花带雨。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沦陷了。不行，不行！现在不能想这些！她用力咬嘴唇，死命着摇头。
“你怎么不去照顾莲花啊，你还有心情跑到这里来？”哽半天，终于发出声音。
“你……”咬牙切齿地发现，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没被她活活气死是个奇迹。
伸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被他掐着顺不出气来，“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他越掐越紧，脖子都勒出一道痕。
呼吸好困难，他逼近的脸好凶恶，他想掐死她？拚命挣扎，想掰开他的手，但他的手紊丝不动。
咳，咳，脸涨得通红，混蛋，混蛋，泪又流了下来，这次是被憋的。
24
好难受，好难受，她痛苦地死命地盯着他，他终于放开了手。
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又咳，又喘！原来被掐死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啊！
“明白了吗？这就是死的感觉，很痛苦，很可怕，如果你从这崖上跳下去，比这可怕一百倍。”他晃着她肩膀，大声说道，想把这些话塞进她的脑袋。他从山路上看到她站在崖涯边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被人掐住了无法呼吸那种致命的可怕。
“混蛋，混蛋……！”她突然伸手拚命捶打他的肩膀，太重了，自己手打得很疼，一脚伸出重重的跺过去。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我的扬扬。”他突然柔声哄道。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她又哭了，连哭还边跺脚，哭的一蹋糊涂，被他时凶时好搅得她脑袋都乱了。
他的脸安慰地贴着她的脸，呢喃着，轻哄着。渐渐地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子，然后向下游移。她的哭声越来越小，然后他的嘴柔柔地碰上她的。
她浑身惊颤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了”，他还轻薄她？下流胚子！
“放开我……”一把没推开。
“为什么？”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她又想干什么？
“你，你跟莲花，我们……”还问为什么？难道他想脚踏两条船。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我跟莲花怎么啦？”他好奇似的询问，一脸的无辜。
“你休想享齐人之福……”又火了。他想享齐人之福，她会让他好看！
“我从没有想过享齐人之福。”难道他不想活了吗？有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了。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也抬头看着他“我只想要你。”
心里跳了一下，不，不。
“莲花……”她艰难地吐出。莲花才是你的妻子。
“莲花只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澄清。他跟莲花？这怎么可能，他从没有想过。她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摇头，头摇着像拨浪鼓，这样说对莲花不公平。
“你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她抽哽指控着。
“我不接受诽谤。”他冷声提醒。
“你就是！”瞪大了眼坚持。想比声高，她才不怕呢？
“你……”活活又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就非给他安罪名才开心吗？她的思维就不能正常点吗？“傻瓜，她喜欢的人是潭忧，不是我！”
“潭，潭忧？”她突然结舌，潭忧？
“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只喜欢潭忧一个人。”不屑地看着她。
一股莫名的喜悦从骨子里散发了出来，莲花喜欢潭忧？真的？真的？可是，“那潭忧他说……”迟疑了一下，潭忧为什么说……“那家伙也是个傻瓜！”他简洁的下结论。“跟你一样蠢。”他又咬牙地加了一句。
可是？可是？明明她为你挡了一刀？她又扬着眉。
“我正在查原因，一定另有原因。”而且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莲花跟他有渊源，不是指男女爱情的那种！只是现在还在查，一定会查得出来……“或许我们现在就去问她。”
“问她？不？”她不回去，她没脸面对她。她写了那样一封信，说祝她跟霁月白头到老，现在叫她回去自打耳光，她不干。“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你必须回去！”他突然失去耐心了，他不想再捉迷藏了，不想再打哑谜了，不想跟她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了。
今天，今天他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已名符其实的妻子，他对天发誓，他说到做到！
25
扬扬说祝跟霁月白头偕老？霁月疯一般地追去了。莲花啼笑皆非，她跟霁月“白头到老”，他们怎么可能？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事。难道潭忧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走的吗？他真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
他为什么不来问问她？为什么不来求证？是他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
霁月去追扬扬到现在还没回来。
天越来越黑了？霁王府每到晚上，本应灯火通明，可今天一切都反常的可怕。但她不在乎！失去了他，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朝天望了望，双手合拾，凄楚地笑了，泪在笑容中又流了下来。
这次不用抬头或者低头，就这样让泪自自然然的流下，这次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不用有所顾忌了，不用挣扎，面对自己，或面对他，让眼泪尽情地流出来，一次就好。
是了，是了，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莲花比她更爱霁月，莲花跟霁月才是天作之合。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说服自己，现在事实也证明了。莲花为霁月可以跳崖，可以挡刀，而她不行。
她贪生怕死，她眷恋红尘，她没有莲花——爱他。
抖动着双肩，她哭的肝肠寸断，现在她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这是最好的安排。
背后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想揉住她的肩膀，但却矛盾地停在半空，张开的双手突然恼怒握成了拳头。
“干嘛哭，你不是达成你的心愿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冷冷的讽刺声，扬扬惊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她下意识地往前，却被人紧紧掐住了手臂。
“想死？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的命是我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不要，放手。”手臂被他紧紧掐着好痛。被他拖着离悬崖好几米远。他才突然松开，冷眼看着她失去重心，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你干嘛不扶我？”像摔死她啊？
“你……”很气，气得想杀人。
气她，简直搞不清楚状况；更气自己，应该一上来就要掐死她，可一见她的人，她的泪，心就——软了。
“干嘛哭？”他重重地重复，一定要得到答案。
“你喜欢我？舍不得离开我？是不是？”他小心翼翼地，揪着心，提着胆。
“我……”想否认来着，但泪又冒了出来。越想装着正常，泪流着越多。一张俏脸梨花带雨。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原来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沦陷了。不行，不行！现在不能想这些！她用力咬嘴唇，死命着摇头。
“你怎么不去照顾莲花啊，你还有心情跑到这里来？”哽半天，终于发出声音。
“你……”咬牙切齿地发现，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没被她活活气死是个奇迹。
伸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被他掐着顺不出气来，“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他越掐越紧，脖子都勒出一道痕。
呼吸好困难，他逼近的脸好凶恶，他想掐死她？拚命挣扎，想掰开他的手，但他的手紊丝不动。
咳，咳，脸涨得通红，混蛋，混蛋，泪又流了下来，这次是被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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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好难受，她痛苦地死命地盯着他，他终于放开了手。
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又咳，又喘！原来被掐死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啊！
“明白了吗？这就是死的感觉，很痛苦，很可怕，如果你从这崖上跳下去，比这可怕一百倍。”他晃着她肩膀，大声说道，想把这些话塞进她的脑袋。他从山路上看到她站在崖涯边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被人掐住了无法呼吸那种致命的可怕。
“混蛋，混蛋……！”她突然伸手拚命捶打他的肩膀，太重了，自己手打得很疼，一脚伸出重重的跺过去。
“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我的扬扬。”他突然柔声哄道。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她又哭了，连哭还边跺脚，哭的一蹋糊涂，被他时凶时好搅得她脑袋都乱了。
他的脸安慰地贴着她的脸，呢喃着，轻哄着。渐渐地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子，然后向下游移。她的哭声越来越小，然后他的嘴柔柔地碰上她的。
她浑身惊颤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了”，他还轻薄她？下流胚子！
“放开我……”一把没推开。
“为什么？”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她又想干什么？
“你，你跟莲花，我们……”还问为什么？难道他想脚踏两条船。如果是这样，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我跟莲花怎么啦？”他好奇似的询问，一脸的无辜。
“你休想享齐人之福……”又火了。他想享齐人之福，她会让他好看！
“我从没有想过享齐人之福。”难道他不想活了吗？有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了。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也抬头看着他“我只想要你。”
心里跳了一下，不，不。
“莲花……”她艰难地吐出。莲花才是你的妻子。
“莲花只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澄清。他跟莲花？这怎么可能，他从没有想过。她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摇头，头摇着像拨浪鼓，这样说对莲花不公平。
“你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她抽哽指控着。
“我不接受诽谤。”他冷声提醒。
“你就是！”瞪大了眼坚持。想比声高，她才不怕呢？
“你……”活活又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就非给他安罪名才开心吗？她的思维就不能正常点吗？“傻瓜，她喜欢的人是潭忧，不是我！”
“潭，潭忧？”她突然结舌，潭忧？
“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只喜欢潭忧一个人。”不屑地看着她。
一股莫名的喜悦从骨子里散发了出来，莲花喜欢潭忧？真的？真的？可是，“那潭忧他说……”迟疑了一下，潭忧为什么说……“那家伙也是个傻瓜！”他简洁的下结论。“跟你一样蠢。”他又咬牙地加了一句。
可是？可是？明明她为你挡了一刀？她又扬着眉。
“我正在查原因，一定另有原因。”而且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莲花跟他有渊源，不是指男女爱情的那种！只是现在还在查，一定会查得出来……“或许我们现在就去问她。”
“问她？不？”她不回去，她没脸面对她。她写了那样一封信，说祝她跟霁月白头到老，现在叫她回去自打耳光，她不干。“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你必须回去！”他突然失去耐心了，他不想再捉迷藏了，不想再打哑谜了，不想跟她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了。
今天，今天他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已名符其实的妻子，他对天发誓，他说到做到！
25
扬扬说祝跟霁月白头偕老？霁月疯一般地追去了。莲花啼笑皆非，她跟霁月“白头到老”，他们怎么可能？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事。难道潭忧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走的吗？他真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
他为什么不来问问她？为什么不来求证？是他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
霁月去追扬扬到现在还没回来。
天越来越黑了？霁王府每到晚上，本应灯火通明，可今天一切都反常的可怕。但她不在乎！失去了他，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