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壹 何為女伴？
　　歡顏？她靜立在鏡前，壹左壹右有兩個丫頭扶著，另外兩個則在為她整理頭發和衣袍，暈黃地銅鏡深處，是她泛紅的臉頰，她的肌膚也是這色澤，每日數次的歡好，讓她渾身上下總是嫩紅地像煮熟地大蝦。
　　她像看壹個陌生人似地看著自己，鏡中那人真的是她麼？
　　喬歡顏呀。她有名字了呢。不再是任人叱五喝六“小賤人臭丫頭”亂叫壹通的那個女孩兒了。她有了名字，從此，她是鮮活的，如此美麗地名字，就算她不會寫不識得，可是光聽也知道，歡顏，壹定美極了。
　　她微微地羞澀地笑起來，看丫頭把她的長發梳攏用壹只金飾束起，長長發尾直垂到臀部，正好蓋住了那顆金鈴鐺。
　　她的臉更紅了，這些日子以來，小熾每日都為她換上壹個系金鈴地東西，她曾經偷偷地看過，那個很長，而且從最初只有壹手指寬的模樣，漸漸變成兩個再到現在的三個那麼寬，塞入的時候會有觸痛，全部進入後，她的腹部會微微鼓起壹點兒，有些難受可也會感到涼涼地麻意，小熾說那上面塗了不少藥，最是止血生肌的。
　　他說完這話就貼過來含她的舌尖，他的吻總是很溫存地可以在她舌上舔弄好半天，還笑說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吃下去。可是他壹旦情動時卻會立刻變作壹只猛獸，她至今還記得自己被他那粗大的肉棒撕裂地嘴角，到現在還沒復原。
　　阿灼他平時總有些冷冷的，甚至對他父親都冷言冷語，沒個好臉色，可他會在每次歡好後都記得為她擦拭陰口，將那殘留地精液體液弄的幹幹凈凈，他甚至每餐都盯著她，吃的太少或是太慢，都會招來他的怒火。
　　可是歡顏知道，他們兄弟二人都是真的疼愛她，她從沒有這般讓人捧上手心的感覺，她不會也不想去考慮自己現在算是什麼，他們向她索歡，她就壹定竭力奉獻，她想讓他們快樂，即使將來有壹天老了被丟棄了，她也能安然而知足的記起，曾經有人這樣的愛她，這就夠了。
　　她壹邊想壹邊垂下頭，不時地淺勾嘴角，卻看得倚在門邊地阿灼眼睛更黑“在想什麼？”他忽然出聲。
　　她受驚般地擡頭，轉頭看到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沒什麼。”
　　見他朝裏走來，幾個丫頭都放開手退到壹邊，他從後面攏住她，對著鏡子裏的她說：“我們有事得出去壹趟，晚上才能回來，妳記得要多吃飯，早些歇息。”她紅著臉點了點頭，他側過臉來輕輕舔拭她的臉頰，她便轉過頭去，將這輕觸變作壹個完整地吻，他這才露出笑靨，臨走時還輕輕敲了下她的金鈴鐺，聽那輕脆聲響起，他嘆“恐怕要等到明天了，妳多吃點，養養體力。”看她再度紅潮泛面，他簡直有些不想離開，在門口猶豫了半晌，還是不得不走了。
　　宅裏少了他們兄弟二人，頓時清靜了不少，也不是說他們平時在的時候便鬧騰些，只是對歡顏而言，平日裏他們總有壹個會在她身邊，這會兒兩人全不在了，她不由得有些寂寞起來，不過她倒是很安份守已的，沒人打擾，就靜靜地坐在窗邊看天空看院裏的景致，直到丫頭來喚，才去前廳吃飯。
　　走動時便聽金鈴輕響，她不敢去看丫頭的臉色，即使這情形在她們眼中已是尋常她還是覺得羞澀，壹路垂著頭，盡量地不挪動臀部，進了廳裏，喬家父子三人都走了，就只有她壹人吃飯，這地方頓時顯的空曠的不行，不過小熾走前交待過，讓她必須每日出屋來吃確保活動量，她雖然不明白，不過也是絲毫不改有錯。
　　丫頭為她布好菜，她吃的極慢，細嚼慢咽地，這也是小熾交待的，她壹邊吃壹邊想起阿灼在身邊冒火的神色，不由得又勾了勾嘴唇，壹個聲音就在此時十分突然地冒了出來“吃個飯也這麼開心，笑什麼呢，說來給姐姐聽聽。”
　　這聲音她是記得的，她忙擡頭，果然見到巧兒笑瞇瞇地朝她走來，她走動時扭著腰肢，壹身淡黃地薄紗衣下隱約透出挺翹地雙乳和小腹下的那片小小的黑色地帶，看她目光掃過自己的身體，巧兒嘴角的笑更放大了些“少爺們不在，妳也很寂寞吧，咱倆正好作個伴兒。”
　　歡顏不知道她在宅裏是什麼身份，又或者跟自己壹樣？她還是慌慌忙忙地站起來迎她，巧兒卻已湊到跟前壹伸手，又將她按了回去。歡顏被她壹按，股間地金鈴頓時直直地碰到椅子上，雖然已經放了軟墊，只是她平時坐下時都盡量側著身子的，這會兒給按個正著，金鈴輕響時，她也感覺到了股間地疼痛感。
　　巧兒看她眉頭微皺，自然也聽到那個聲音，目光將她上下壹瞟，眼中有些異彩變地灼熱起來“小熾少爺很多年沒給人安排這個了，看來妳是真討了他的歡心。”說著在她身邊坐下，輕撫她的手“白嫩成這樣，也難怪他們喜歡了，就是我看到也是心癢。”
　　歡顏怔怔看著她，很奇怪她的神色為什麼跟阿灼有些相似，沒來由得忽然有些害怕，忙抽出手來，將許多菜肴都往她面前推“巧兒姐姐吃飯。”
　　巧兒笑盈盈地只管打量她，下巴微揚“我可沒有在這兒吃飯的資格，妳吃吧，我就是怕妳寂寞來陪陪妳的。這院子裏女人雖多，可能跟咱們平起平坐的，也只有妳我。”
　　聽她這麼說歡顏更是確認了她的身份，不知為什麼心裏有壹絲痛楚壹閃而過，不過她自小便習慣了卑微地認知，對這點難受也是壹晃而過，也不敢再勸她吃，只好自己默默地吃起來。
　　巧兒就坐在壹旁看著，待她放下筷子，還問了句“真的不再吃點嗎？妳吃的這麼少，阿灼少爺要生氣的。”歡顏壹怔，不得不又吃了點菜，這才再度放下。才就著丫頭送上的茶水漱了口，巧兒已經壹把拉起她來往外走“我們去院裏逛逛去，吃飽了不能再坐著了。”歡顏壹聽這話又想起小熾來，便依著她，兩個並肩朝院裏走去。
　　壹路上巧兒笑語不斷，不時地問些歡顏的過往，又嗟嘆著她的命運，歡顏從來沒有願意與自己交心地女伴，也就慢慢放松下來，二人說說走走，不多時竟是到了壹處陌生地院落，看到她迷茫地眼神，巧兒輕輕壹笑“這是我住的地方，來都來了，就坐會再走好不好？”
　　歡顏轉過頭來，正對上她的眼睛，她是那種大大地杏眼，此時卻微瞇著，有點歡顏難以分辨地暗光凝在她眼底，如流動地水晶，爍爍而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