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天半 by 枫叶知秋
2018-5-28 06:01
第七章:把她当朋友
谭如剑走在父亲前面,迅速的闪进了录音室。对工作警员们做了一个手势,电话通了:“老婆在忙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等不起我与别的人在办事儿了?如果不方便,我就直接去火车站候车去了。你这个人精,想死我了。”谭如剑还没有问话,对方就开说了,说的很是暧昧轻松。
听对方这样说谭如剑知道他以回到市里了,就说:“我是本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谭如剑。”
“那个女人死了?”谭如剑话还没说完,对方吃惊的就问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谭如剑追问。
“你说你是刑警,还是队长,我猜可能是死了?”对方有点忧伤的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死了你们也不会找我的。而且这是她的电话,到了你们那里。”
“那你是自己来一趟市局?还是我们来请你?”谭如剑不想与他在电话里啰嗦。
“看来还真是死了。”对方在电话里肯定的自言。立马又回过神来:“我来,我来。我马上就来。”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谭如剑对方中元说:“小方,去门口接一下他。江浙普通话口音的一个中年男人,做生意的。”
“好嘞。”方中元合上记录本站了起来给谭如剑说:“这个,谭队你先拿着。”谭如剑接过记录本和父亲一起来到询问室等。
谭父什么都没问儿子,都是老刑警了,他们都明白这个人不会跑。推理来说,这个案子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叫他来也是了解一些情况,也算是一次警民合作。所以到了询问室而不是审讯室。
不大一会儿方中元就带来了挎着一个斜挎包有点斯文的中年男人。方中元对他介绍了谭如剑和谭父,他很是谦卑的点了一下头弯了一下腰。谭如剑手示的请他坐下。方中元给他倒了一杯水。他说了声谢谢。
这样一个男人很难让人与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扯上关系。不过现在做生意常在边面跑的男人也不好说。
方中元坐了一下来打开了记录本。
谭如剑开门见山:“先生,你是那里人?”
“谭队长,您别叫我先生,我不配。我是江苏常州人。姓苏,常在外跑点买卖。就是一些农具农药化肥种子之内的。”苏老板喝了一口水,就打开了包。谭如剑想这就对上了,龙清莲对这个苏老板的电话存名为:老公苏。
苏老板从包里拿出好些资质证明说:“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您们看一下我的资质资料。还有,我来了有一个多星期与下面几个县里的老板签了些合同。我是六点的火车,我得回去备货发过来。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情。”说着就那些资料合同推到谭如剑的面前。谭如剑相信他就做生意这个事不会骗他们的。把那一堆资质合同推了回去说:“苏老板,说说你是如何与龙清莲认识的?”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苏老板又喝了一口水说:“我来你们这里跑市场。那是在火车上,我在火车允许吃烟的过道上抽烟,阿莲,哦,龙清莲。认识后,我就一直叫她阿莲。阿莲手指夹着一根烟走来向我借火。我看了一眼,很是丰韵的一个女人。我把打火机递给她,她妖娆的要我给她点上。我打了打火机。她在点烟的时候,用胸脯顶了我一下,还抬眼很暧昧的看了我一眼问,大哥,那里发财?我知道我遇上那种女人了。就是靠身体吃饭的女人。当时我就说是来你们这里做点小买卖。她就告诉我说,这里是她的家乡,她是回家的。后来我们就在车上聊。聊的还很熟,双方都没有陌生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夫妻。在本市一下火车,我们就去开了房。完事后,我给了她两百块钱。因为这样的女人就是用身体赚钱的。她拿着钱说,我们刚认识,我尽一下地主之宜请你吃个饭。我没想到阿莲她会那么大方,我笑着应了。心里却想是不是想要我更多的钱呀?我的多留个心眼。吃完饭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也就散了。那时我就觉得阿莲好有意思。后来几天我都忙着生意,她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想起她。后来在我要走的前一天,她给我来了电话,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说一切顺利,她说那一定赚了不少,你的请我吃饭怎么样?我请了,吃过饭之后,我带他到了我住的宾馆,到一起就做那事儿。完事后我又给了她两百块钱,这次她什么都没说的收了。她走的时候对我说,下次再来你们这里。如果我还想起她就给她打电话。我再来贵市,那都是第二年的春耕农忙时节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没有给你打过电话?要过钱什么的?”谭如剑想更多的了解龙清莲这个女人。对破案是很有帮助的。
“没有。”苏老板肯定回了谭如剑,说:“认识阿莲这些年来,阿莲与其它卖身体的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接着说吧。”
“我第二次来时,就给阿莲打了电话。以后我每次来都先告诉她一声,她有空在联系我,一般我不找她。因为她是那种女人,如果正好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不大好了。有一次我来时,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到西安。”苏老板看自己有点说混了,就说:“不好意思,我说有有点混了。还是说我第二次来时给她打了电话,那次我对她改变了一些看法。她对我说当天不能来见我。说第二天来,我们约好了在一个小饭店。和阿莲在一起她从来都不向我要求什么。第二天我在约好的小饭店里等她时,我看到有一个老客户带着几个人来吃饭,我就主动上去打了招呼。因为我是一个生意人,我这次来还要与他谈供货的事就请他们一起吃饭了。阿莲来时,看到我与别人在吃饭,那时我好怕她上前来与我打招呼或者说点什么。可是她没有,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点了两个菜慢慢的吃着饭,吃完她就走了。那时我觉得她好懂事,晚上我给她打了电话叫她来我住的宾馆,她没来,说是身体不舒服。我说我谢谢她今天在饭店里没有叫我,她说你是做生意的,我这样的女人是上不了台面的。第三天我早早的就下县里去了。等我从下面几个县里回来。我们才的见面。她对我的那种亲热劲儿,可真辣。我。”
“你们认识这些年来,你知道不知道与她交好的其他男人?”谭如剑打断了苏老板对那段往事的回忆。
“不知道。我知道她是做那种事的女人,男人一定有不少,但是我不去听那些。就像阿莲从来不打听我的事一样。这几年来,阿莲没有向我开口有过一分钱一件物。我给她。她就拿,不给她也不要。那些金银首饰,玉石之内的东西她也从来不要。我带她出去玩过两次。当然所有的花费都是我出。她很开心。她对我说过,她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在向我要那些东西就更下贱了。我知道她男人死了,我问过她为什么不好好的嫁个男人过日子,要做这种事?她说。我不知道怎么对你们说。”苏老板看着谭如剑他们。
谭如剑说:“实说吧。”
“好。”苏老板往下接着说:“她说,第一,她不想给儿子找个后爹。第二个是,她不想一辈子就与一个男人做那事儿。她说,与好多男人可以有好多种体味。我不知道还会有这种女人。她对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就问她有过多少男人了。她说不知道,反正她第一个男人是孩子他爹,第二个男人就是一个收柑橘的广东老板,后来的就不知道了。她的欲很强,有一次我与她做了两次,她还要,我说我不行了。她说那我找别人去了。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我就说你去吧。她还真就穿上衣服走了。”说到这里苏老板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笑,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可是,在我再见到她时,我居然没有讨厌她。我也是个下贱的货。也许不是自己的女人吧。或者本来就知道她是做那种事的女人,心里倒是坦然。有时生意好,我也主动给她打过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打钱了,她又没向我要。除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能在心里把她也当着一个朋友吧。去年她说她儿子考上了大学,我给了她五仟块钱。让她给她儿子,她拿着钱说,她儿子不会要的,说她下贱,钱也是不干净,还说她儿子都有十年没喊她一声妈了。有时她也回她的那个家,家人都不理她,其实她回去也就是想看一眼儿子,她男人死后她也知道她愧对那个家和孩子。可是她不能没有男人。她心里还是很挂念孩子的。她就是那么的矛盾。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么晚了她会给我打电话。她是知道我去县里了的,以前我去县里她都没有打过电话。也说好了今天回来,我请她吃个饭。然后我们聚一下,我就上车回去了。我对她的了解就这些了。”苏老板看了一下表,五点多了,他六点的火车。
“谢谢你的配合。”谭如剑看苏老板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就站了起来说:“如果我们有事想起来,还会在打忧你的。如果你有什么想起来的也可以告诉我们。”谭如剑给苏老板留了电话。
“应该的应该的。”苏老板赶紧的也站了起来向谭如剑伸出了手:“我也想知道阿莲是那么死的。她又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是不是其它男人的女人嫉妒杀的?”谭如剑不想与他握手了。可是,还是伸出了手说:“我们正在查。”
“谭队。”这时于一飞和蔡雄回来了,看来还是有收获的。谭如剑放开苏老板的手,苏老板就收着桌子上那些资料,他的赶快,要不就误火车了。
谭如剑让方中元送送苏老板。
于一飞坐下来说:“谭队,昨天晚上龙清莲还真是与一个男的到那里吃过晚饭。”
“喝口水在说吧。”谭父给他和蔡雄各倒了一杯水来。刚坐下的于一飞与蔡雄都站了起来接过水说:“谭老,我们自己来,那劳您辛苦了。”
“坐下,坐下。”谭父放下水说:“这么热的天跑外勤很是辛苦的。快坐下说。”“哎,谢谢谭老。”于一飞与蔡雄坐了一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我们到了那家农家乐。一开始我们问了老板,他说没看到,因为他一直都在后厨。后来老板娘拿过去照片一看就呸了一声说,下贱,不要脸的贱货。后来听服务员说。老板也与龙清莲有染。老板娘说,昨天大概也是现在这个时间。吃晚饭时,她正忙着,就看到龙清莲带了个男人到她家饭店来了,点了四个菜,还给男人要了一瓶二两五装的酒和一包烟。我们问她认识那男人不。老板娘说,她不认得那男的,说是龙清莲有时也去她那里吃饭,都带不同的男人,每次都是男的结账,昨天的饭钱是龙清莲结的。老板娘还给我们看了菜单,说是走时一人又要了一瓶水。我们又问了一下几个服务员,都说是看到龙清莲了的。说是他们结好帐后就沿上水走了的。”
“那服务员认识那个男的不?”谭如剑问。
“我问了都说没见过。”
“讲话是本地人吗?”
“是本地人。她们没见过。”
“是什么样的打扮?”
“她们说不像是城里人。”
“那明天我们去周边的几个村寨访访。”
“你们要去吃饭不?食堂要关门了。”徐湘湘推开了门,看到谭父还在:“谭老,您还在这里。”
“陪他们坐坐。”谭父站了起来微笑着说:“徐医生,对比数据出来了没有?”“还没有?要十点钟去了?”
“如剑,今天就到这儿吧,饭,我们回家去吃?”谭父想回去听听老伴今天相亲的情况。退休这几年,他开始关心儿子的婚事了。
“好。”谭如剑应着父亲对徐湘湘说:“结果出来给我来个电话。”
“嗯。”
“小于。你留下来,晚上送一下徐医生。”谭如剑对于一飞说。
于一飞站正敬礼:“保有证完成谭队交给的任务。”
“显什么呀。谭队。”早以回来去上厕所的方中元正擦着手说:“不要安排,我们的小于同志早就是我湘姐的护花使者了。”
“是吗?几时的事?”谭如剑惊喜的问。
“谭队,您这叫灯下黑,有两三个月了吧。那时我湘姐没事儿就爱找我说话,我还以为湘姐对我有意思。那时我想来场姐弟恋也不错。湘姐就比我大半岁又漂亮又能干。”方中元矫情的甩了一下头说:“嗨,有一天我和同学去看电影,看到坐在我前面的两人好像飞哥和湘姐。我仔细一看还真是,我这个脆弱的心呀,瞬间就巴凉巴凉的了。”方中元手抚心口处作痛苦样,惹的大家都笑了。
谭父笑说:“让他俩请你吃饭给你暧暧心。如剑,我们走,小蔡也一起。不在这里跟着心也巴凉巴凉的了。”
“哈哈哈。”谭父的幽默大家都笑开了。
谭如剑和父亲回到家,母亲以做好了饭,正端上桌。看到他们一进家门就乐滋滋说:“今儿我去相亲,那姑娘还真是好,老谭呀,我给你讲。”谭母就拉上刚放下茶壶的谭父说了起来。
被老伴拦住了的谭父看着进了卫生间的儿子就风趣的对老伴说:“你不是给如剑去相的亲?是给我相的?”
“老家伙,你想的美。”谭母笑着捶拍一下老伴说:“洗手吃饭,懒得和你讲,我和儿子讲去。”谭母呵呵的去盛饭了。
“瞧我妈,乐的比喝了蜂蜜都还甜。”谭如剑洗了一下脸和手走到桌边来看着母亲做了什么好菜说:“还挺丰盛。”
“坐下来,边吃边听我讲。”谭母招呼着儿子快坐下来。
“你妈呀。”谭父手没擦干净水,边走边搓着手说:“今天去相亲,看来不要我们父子俩了。哈哈哈。”
“老头子,越老越没正经了,快坐下来,听我给你们讲我今天相亲的事。”谭母很是高兴。谭如剑给父亲和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这是谭父的习惯了,每晚都要来一杯。谭如剑在家吃饭也会陪父亲喝上一杯。
谭母说:“你们边吃边听我讲。今天如剑是不没空吗,我本来也是给你姐打电话叫人家姑娘回去了的。可是我一想呀那能叫人家扑空了,我去给儿子相相亲,嘿嘿嘿。”谭母自乐的说:“那姑娘还真是好,我一眼就看上了,清清秀秀的,人也很大方,我给她看如剑的照片,她就看了一眼,脸就红了,呵呵呵。我看她是看上如剑了的。我就乘热把如剑的照片塞到她手里。她也没拒绝。我就向她要了电话号码。如剑的电话在去之前就写到照片后面了。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饭。她也不像有些姑娘那样装点斯文,就那样大大方方。我很是喜欢。走的时候她对她表姐说,就是你姐的同事。想与你接触接触,这个案结了后你约约她。”谭母希望儿子不要拒绝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