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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天半 by 枫叶知秋

2018-5-28 06:01

第十四章:没有被害人的口供
  谭父指了一下前边一个房子说:“大概有那么远,不过我们的房子那时还要上个坡,边上还是菜地。有两条种菜时踩出来的路。菜地比食堂高有一米。”
  谭如剑目侧了一下说:“大约有200米左右。来回一趟差不多有400米。看来不会是一个人作的案。而且这人体质很好。偷枪来回一趟。哦,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不算了。就是枪响后,他的迅速的把枪还回来,首先的跳上菜地。跑去还枪,然后再跑回来。他还枪来回一趟。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你们当时控制现场时,就没发现有人喘气?”
  “你是说还有同伙?”这一下让谭父陷入了深思的说:“我和你张伯发现枪丢了之后去的迟了些。”
  谭如剑看父亲说:“也许没有。或是有人发现他了,他威胁别人不让说了,还要给他作证。证明他没有离开过食堂。”说完谭如剑去拿车了。车停在谭父面前时,谭父还在思考。谭如剑叫父亲上车,给他系好安全带。
  “如剑,你说。”谭父还想与儿子讨论丢枪的案子。谭如剑的电话响了,是谭母打来的。因为下午上班时,谭母有来电话问今天晚上父子俩回不回家吃晚饭。
  谭如剑说回家。所以现在都六点多了快七点了。谭母打电话来问问。谭如剑对母亲说:“马上就到家。”
  谭如剑开着车,谭父独自的说着:“如果说,他要杀死死者,那么他哪么就知道你张伯的枪放到枕头下面了。而且也知道窗户是关的而没有插上插销?如果我们出门时带上一手门,门锁了,他又如何把枪还回来?”
  “爸。”谭如剑认真开着车对父亲说:“有时顺手关了窗户没有插上插销这也是常有的事。他可能不知道张伯的枪放到枕头下面了,而是进来后无意中发现的。至于锁门吗?六十年的锁都是挂锁要钉上锁钣的,不像现在都是暗锁,门一下拉上就合了,也锁了。”
  “那你说,他还是有心来偷枪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儿子这样说。谭父又陷入了沉思,谭如剑也不去打扰他了。
  车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谭母院门就开了。谭如剑停了车,叫深思中的父亲下车。看到老伴那样,关了院门的谭母关心问:“如剑,你爸怎么了?是不是你今天气着你爸了。”
  “没有。”谭如剑看着已经进了屋的父亲轻声的问母亲:“妈,您知道有个张伯丢枪的事吗?”谭母惊叹的看着儿子说:“知道,那年刚生了你姐,你爸年三十都没在家过。说是要到农场去提审一个犯人。那时我还念道,过了三十夜在去不行呀。大年初一早上一起来看到下了好大的雪。那时也不像现在打个电话这样方便。过了几天公安局有人来说,你爸暂时可能回不来,让我送几件换洗衣服去,那时我都担心死了,因为那年月一张大字纸,有可能一夜之间你就成了右派反革命了。见到你爸后,你爸说没事,让我在家好好的带你姐,那时我还在休产假,对你爷爷和奶奶说你爸他没事,过几天也就回来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吧。你爸回来后对我说是你张伯的枪丢了,死了一个犯人,是用你张伯的枪打死的。后来枪又还回来了,查了一个多月都没查清,让你张伯到工厂去了,你爸还留的公安局。你爸对我说,对谁都不要讲了。”说到这里,谭母看着儿子问:“怎么今天问这事了?改革开放后,你爸也重查这个案子,还是没有搞明白。”
  “昨天早上的案件我们到政府门口遇上张伯了。今天结案了,下午我翻阅了当年的卷宗。”谭如剑这样对母亲说。
  “俩娘儿话还真是多。”洗了一下的谭父坐在摆好饭菜的桌前自斟一杯说:“不饿呀,那我可饿了。”谭如剑和母亲赶紧回屋。
  谭如剑洗了一下脸坐到桌边还没有吃上饭谭父就问:“如剑,你觉得。”还没有问出问题来,谭母就打断了说:“在家吃饭不说工作的事,这是你定的。”谭父不说话了喝了一口酒。
  谭如剑今晚没有喝,谭母问:“如剑,不是说结案了吗?你不陪你爸喝上一杯?”
  “妈。”谭如剑夹了一夹菜说:“今天早上在火车站时我看到刘丝菱了。我们还讲了一会儿话。”
  “怎么样?儿子,你是如何认到她的?”谭母来了兴趣。
  谭如剑有点害羞起来说:“我想等九点半她下晚自习,我去接她,送她回家。”
  “好,好,好。”谭母高兴起来说:“看来今天早上这私车公用还是有收获的。说说,儿子,你是那么认到她的?”
  “是她与我打招呼的。她到车站送她朋友。她带了我的照片。”谭如剑这下脸红了。看的谭母是咯咯咯的笑。
  谭如剑埋怨母亲说:“妈,您也不带一张我的生活照。”
  谭母的眼乐的成了一条缝:“我就觉得的那张好。呵呵呵。”
  “都像黑猫警长了。”
  “本来就是吗。”谭母咯咯笑笑说:“你是刑警队长简称警长。呵呵呵。”谭母自乐起来了。谭如剑看了一眼父亲没有说话。谭母说:“那你给丝菱打个电话,告诉她你等下去接她。”
  “吃完饭在打吧。”
  “现在就打。”谭母催着儿子命令。这是个好的开始,她很开心。
  谭如剑看是扭不过母亲,就站起来去拿电话。坐回来对母亲说:“还是发个短信。现在这个点,她可能在教室。”
  “好。”谭母就看着儿子找出了刘丝菱的电话号码打上:“结案了,下晚自习我来接你。”谭如剑发了过去。
  电话马上就有回信了,就一个字:“好。”
  谭如剑看了一眼后把电话放到桌上继续吃饭。
  谭母问:“这就成了。”
  “嗯。”谭如剑吃着饭应了一声,谭母还关心的说:“你问问她想吃什么了?你给她买去。”
  “妈,吃饭吧,这么热的天在不吃都要馊了。”谭如剑有点带怨了。
  “好,吃饭,吃饭。”谭母很开心。
  饭后,谭父还想与儿子聊聊三十多年前的丢枪案子,可是谭如剑要先洗个澡。谭父只好在院里转了转。谭母则在厨房收拾着碗筷。谭如剑从房间里出来时,穿了一件浅蓝色短袖衬衣,配一件合体的裤子,谭母看见了嘻乐乐的说:“我看呀,全天下也就我儿子最帅了。呵呵呵。”
  “怎么不说全世界。”谭父看着电视插了一句。
  “都一样,呵呵呵。”谭如剑与刘丝菱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谭母今晚就是开心。
  谭如剑也与母亲开起玩笑来了:“妈,不带这样夸您儿子表扬自己老公的。”
  谭父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那当然,要不然当年化工厂的一枝花那能成你妈了。”
  “爸,说说,你是怎么样把我妈俘虏的?”谭如剑与父亲坐在了一起问。
  “你爸呀。”谭母关小了电视机的音量也加了进来说:“那年我们化工厂丢东西了。你爸他们就去查。手受了点伤。是我看的。本来没有多大点事,可是就是不见好了,又是夏天。后来我才知道,给他换好药后,回到宿舍就沾水了。在调查的那几天我是天天的给他一日两换。后来我发现了,给你爸一通好骂。你爸死皮赖脸的说,我不是想每天多看一下你吗?本来对他印象还不错。这样一来让我讨厌死了。”
  “当时你妈凶巴巴的说。我讨厌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谭父也回忆起当年追老婆的过程来:“我想这下坏了。就说,我保证明天就见好,后天就全好。你妈说,你想?都有点发炎了。也是现在这样的大热天。后来我再去换药,你妈都没有个好脸色,有时也不给我换,让护士来。那时有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她们是一医一护的轮班。我就专挑你妈上班时去换药,嘿嘿。”谭父为自己当年的那点居心得意:“两天后案子查清了,人也抓着了。伤,真的是还没好。”
  “你爸他们走的时候是压着偷东西的那个人的。我们好多人都去看了。所以就没与我说上话。你杨伯那时与你爸一起的。就过来对我悄悄的说,小谭这年轻人很不错,如果苏医生不嫌我们是公安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家,明天星期六小谭说在人民电影院等你看七点半或者是八点钟的电影。说完老杨他就走了,因为你爸一个人压着犯人,他不能待的太久。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呢。”谭母带怨的说:“就这样的算什么呀。公安了不起吗?第二天星期六我吃过晚饭后还是去了,当时去的想法是,好好骂骂你爸的。有什么老不起的。”
  “其实,我还怕你不来呢?”谭父接了话说:“老杨告诉我说话带到了,来不来就看你们的缘分了。我是七点还没到就到人民电影院了的,买了两张八点的票。然后在那里向四周不断的瞧着,因为我不知道你妈会从那个方向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来了第一句话我说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后来看到你妈出现了。我是心花怒放的跑到她跟前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你妈那时也不知道那来那么多的怒气,就说,希望不来是吗?那好,我回去了,说完就转身。我那能放过呀,一把的就抓住了她的手,她还挣扎,我就故意很痛的样子,因为刚好是受伤的那只手,伤还没有好利索。你妈就着急的关心起来问,没事吧?我就说陪我看电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妈觉得被骗了很生气,气冲冲的说,陪你一辈子好不好?我马上说,好。”
  “呵呵。”谭母笑说:“我一下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挥手对你爸就打去。”
  “你还想打我了,我可是公安。我一手就抓住了你妈的手。你妈挣扎着叫我放开,我说我不放,你妈讲不放就喊了。我说你喊吧。我可是穿着警服的。我说我抓坏人,看看人家会信谁了。你妈还真就没挣扎了。”谭父喝了一口茶看着老妻说:“那时不像现在下班后一般都不穿工作服。那时穷,没什么衣服。不过你妈那天可穿的好看了。好像穿了一件连衣裙。”
  “哈哈哈。妈就是那样被爸俘虏了的。”谭如剑听的很有味哈哈笑问:“那样爸和妈就开始了您们的爱情?”
  “算是吧,一年后我们结婚。你妈这个俘虏什么还都好,就是时不时的爱对我施点小家暴。小时候你也常看到的。”谭父幸福的对儿子说:“我常被你妈捏耳朵。”“哈哈哈。”谭如剑笑说:“我觉得那不是家暴,那是妈对您的爱。”
  “哈哈哈。”谭父笑说:“你妈从来都没对我说过她爱我了。我倒是说过。”
  谭母不好意思幸福的拍打着儿子说:“老都老了,还爱什么呀爱。还被儿子笑话了一回。”
  “结婚的时候老杨还说是他做的媒了。第二年就生了你姐。”这时谭父又想起了丢枪案:“如剑,对丢枪的卷宗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不说这个。”谭母说:“等下还要去接丝菱呢。”
  谭如剑抬眼看了一上墙上的挂钟说:“才八多一点,还早呢。爸,我还是问问一下我对丢枪这个事的几个疑问。”
  “嗯。”谭父坐正了一下,谭母看了一眼钟一边坐着,她的时刻注意着是时间,不能让儿子误事了。
  谭如剑说:“爸,我下午看了卷宗。我发现没有被害人红芝的口供?”
  “这个案子不是我去查的。”谭父回忆的说:“几个目击证人对死者,也就是那个强奸犯是当场被抓的。后来听说那女的要自杀,也就是被害人红芝,被有个男人救了下来,后来他们结了婚。那个男人叫龙有贵。强奸犯被判了五年,我也是接手后查了入狱前的卷宗才知道的。今天你也看到了。在他翻供说女方是自愿而不是强奸,他已入狱有一年多了。公安的同志再去调查要找当事人时,受到了极大的阻碍,红芝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听说是要翻案,两个家族的人就是不让查了,就是女方家族和男方家族,在农村很是团结的。去调查的同志被挡在了村外。他们说,红芝已经平静下来好好生活了,就不要在来打扰她的生活了。对一个十恶不赦的强奸犯没有商量的余地。
  后来就起了冲突,龙有贵也在其中,他说了一句话:共产主义社会是不让老百姓好好过日子吗?那时说这样的话可不得了,警察就去抓他,他就动手与警察打了起来,后有同志摔倒到地上,头也破了。他被抓起来关压了。老张丢枪后,我仔细的读阅了卷宗。发现龙有贵与死者同在一个农场里。对死者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解放后划成份时,他是一个贫下中农是个孤儿,是生产队把他养大的。他对地主,富农家的那些媳妇闺女没少祸害的,当时那时的情况,她们也只好忍辱偷生。
  他后来强奸的这名女子,不是地主富农成份是贫农,是大队民兵比赛训练时,看到人家长的漂亮,就动了歹念动了邪心。乘受害者那天傍晚一个人解手方便时。那时民兵比赛时的厕所也就是两个简易的草棚子,男民兵一个,女民兵一个。把她拉到一边,扒了她的衣服,在惊恐之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去推开一个对她肆意攻击行凶的男人。她被安倒到地上动弹不的。她想喊,可是嘴被对方强吻的给封死了,双手也安住了。唉。
  ”谭父叹了一口气,继续他的思路疏理的说:“这些卷宗里都有记录。红芝不愿意提起那一刻的惊恐,所以取不到她的口供。而是听到后来红芝喊了一声,民兵们一起跑去。大家跑去有目共睹的看到了强奸。就把死者给抓了起来送到了公安局,判了五年的刑。后来说要翻案是他家有个什么亲戚回来在我们这里当官。我也在农场里提审她男人龙有贵。对他在农场的表现大家都没话说,因为表现良好,他是在食堂的,我也怀疑是他做案了,可是有两个人证明他们在那个时间段里他们一直在一起。
  大家在吃饭的时候,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去给重刑犯送饭了。也是他们给我和你张伯送的饭菜。枪响的时候他们在食堂里准备给饭厅的犯人们加菜。他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只读过小学,是不会用枪的。就是因为要保护自己被伤害的女人不在被伤害,也就说了一些反动的话和推倒一个警察而劳改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个速度。后来,没几天一张大字报把场长给打倒了,死者的那个亲戚也被打倒了。一个春雷打在老化的电线上,农场起火了,有的卷宗也被烧了。
  案子查也查不清了,你今天看到的卷宗,都是后来我和几个同志一起整理的。你张伯也就到工厂去了,那年月,唉。”谭父又叹了一个口气说:“那时我们的重点都放在丢枪上。查到偷枪的人,枪杀案也就明白了。我也被问过好几次话。天天问一样的话,说一样的词。有几次都想发脾气了,后来还是忍住了。如果那时我没忍住,可能也就不当这个警察去工厂了。这个案子也就这样的搁置到那里了。改革后,我找到那个强奸犯的亲戚。那时他刚恢复工作。
  我问起他翻案的事,他一点都记不起来的样子。后来我问急了,他也发火的说,虽说我被下放了十来年,我还没老糊涂,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坐牢我是知道的,他是我一个远房表姐的儿子,他如果好好的我可能会帮帮他,可是他是一个祸害百姓的人。我不可能给他翻案了。我想可能是手下的人想巴结他瞒着他做的。后来他被打倒了也就没有人在提起了。可是这个事一直就压在我心里。昨天早上遇上老张了,他也一样,快四十年了都没弄个明白。枪是谁偷的?难道要带到棺材里去吗?”谭父长叹了一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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