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我成孤儿了
　　谭父说：”你哥现在不在你身边了，那以后让如剑护着你。“谭父也认定了这个准儿媳妇。
　　听父亲这样说，谭如剑不加思索的答：”我愿意。“”哈哈哈。“谭父笑了起来说：”你愿意什么。要人家丝菱愿意让你保护了。你倒是自作多情答的快。“看着刘丝菱笑着没有说话，谭父嘿嘿笑说：”我觉得我像外国电影里面那个在教堂主持婚礼的牧师，问新郎新娘，贫穷，富裕之内的话了，哈哈哈。“刘丝菱觉得谭父也风趣，刚才一见时，一惯严肃的谭父让她还有点怕。
　　谭父看着笑意的刘丝菱问：”丝菱，你看我和你爸能不能成为亲家了？“这时谭如剑把车停在了昨晚停的位置。刘丝菱开了车门说：”您问如剑吧。谭叔，我走了。“就下车关了车门，对车内挥了一下手转身走了。
　　谭如剑是心里暖融融的，因为从昨天到刚才，除了昨天早上在火车站刘丝菱叫他的姓名外。这是刘丝菱第一次这样称呼他。谭父看着开车的儿子问：”我还用问你吗？“”爸，随您。“然后父子俩开心的笑。
　　谭父说：”丝菱这孩子还真是不错，晚上下班对你妈讲，明天丝菱的爸妈来吃饭。你妈肯定兴奋的一晚又要睡不着。“”爸，是您的事。我可不管。“爷子俩都很开心。
　　谭父问：”不走新路？“
　　”新路要到火车站。那样我们调回来又是堵的。“父子俩今天心情都不错一路说说笑笑的。以前从没这样聊过，话都少。除了说案情。
　　上班时间一路的走走停停，八点多了才到公安局。
　　一下车就看到于一飞压了个人进来，方中元和蔡雄了走过去。
　　方中元问：”飞哥，什么情况？“
　　”小偷，在公交车上，被我看到了。“然后交给蔡雄说：”小蔡，带去反扒组。我去食堂看一下还有早饭吃没有。今天这车可真堵。“”好。“蔡雄压着人走了。
　　方中元玩笑的说：”抓小偷，飞哥你用牛刀了。“然后碰了一下于一飞问：”昨天去湘姐家结果是个什么情况？“于一飞知道他问什么，扬起头说：”你飞哥还用说吗？“”什么不用说了。“谭如剑和父亲一起走了过来。
　　”谭老。“
　　”谭队。“他们分别与谭家父子打了招呼。
　　方中元说：”我问一下飞哥昨天见家长，湘姐的父母对他怎么样了？“谭如剑看着于一飞对方中元说：”看你飞哥的神情还用说吗？绿灯呗。“然后又说：”我和我爸都还没吃早饭，去食堂看一下还有没有。“”我也没吃。“于一飞与谭如剑一起向食堂走去。谭父后面跟着说：”如剑今天早上也见了家长。“方中元眼睛睁大，十二分提神的问：”什么情况？这也太快了吧。连点影子都没见的事，就见家长了？还是早上。我可是刑警哎。“与谭如剑走到一起的于一飞问：”是不是昨天早上火车站的那位？“谭如剑点了一下头。于一飞还想问，方中元冲到他们中间拍着谭如剑的肩：”老大，老实交代，几时发生的事，这是什么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谭如剑对他也矫情着说：”老大的速度。“”结果是个什么情况？“方中元看着谭如剑。
　　”你讲会是个什么情况？“谭父从他们中间走过时轻松说了一句。
　　于一飞他们难得听到一回谭父轻松的话语。
　　”看谭队和谭老的神态，那也是绿灯了。嘿嘿。谭队。“方中元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谭如剑的手臂问：”什么时候的事？几时相的亲？我为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谭如剑相了几次亲的事，他们都知道。都是兄弟就没有瞒过他们。方中元脑子灵光一闪，放开谭如剑笑着指着他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早上火车站的那位漂亮姐姐或者妹妹？“谭如剑笑看着他说：”看来你这个刑警没白当。“”那当然。“方中元也矫情的抬了一下头说：”啧啧，我元哥。“于一飞在方中元脑袋拍了一下说：”什么姐姐妹妹的，是嫂子。“然后去了取饭的窗口端了两碗米粉放到餐桌上对方中元说：”要不你再吃一碗。“谭父已经在吃了。方中元摆手没要。谭如剑坐了下来说：”把你昨天写的总结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去。“”Yes, Sir！“方中元港式立正敬礼。惹的大家都笑了。
　　餐后他们刚走出食堂，就看到的陈新陈队长走来：”谭老，现在没事吧？“”没有。“谭父答。
　　”周一的那个凶杀案，我们好像进了死胡同了，请您老过去指导指导。“”好。“谭父应着就走了。
　　陈新看着谭如剑说：”谭队如果没事也一起吧。“”我要看一下昨天小方写的总结。等下前天的那个死者家属还要过来。我小于一起过去。“谭如剑没有答应陈新，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他真的想见一下龙清莲的父母。如果过去了，讨论分析案情来，那就没有个时间关念了。他前天的案子虽说结了，可是总觉得心里还是欠缺点东西。
　　谭如剑回到办公室，方中元以把总结摆放到他的桌子上了。他让方中元带蔡雄也到陈新那里去听听。
　　”陈队没问就不要乱发言了。“这是他对两个手下的嘱托。他看完方中元写好的总结，他站了起来面对着窗外，总觉得龙清莲与父母之间没有温暖。他早晨与刘丝菱一起跑步，被刘母看到女儿与一个陌生人一起，都要关心的问问女儿。何况是龙清莲死了，父母却无动于衷，让儿子过来看看是不是他姐了。非要等外孙从北京回来再一起过来。看来也不是来看龙清莲的。而是来看外孙的，怕他一时难过想不开了。
　　为什么？龙清莲身前再龌龊，可是她现在死了呀，最后一面做父母的也不见吗？谭如剑百思不得其解。
　　”谭队。“于一飞他们回来了。把沉思中的谭如剑也唤了回来，谭如剑问：”怎么样了？“”我们一去。“方中元说：”谭老让陈队说说他们分析的情况。后来看了相关的证物，证据。谭老言语了几句，就把堰塞湖给疏通了。他们这会儿去审问嫌犯去了。谭老也去了，我们就回来了。“”哦。“谭如剑坐了下来说：”休息一会儿吧。北京路过这里的火车，不晚点的话二十分钟后将在这里停靠五分钟。看看龙清莲的父母能不能解开我们心中的疑问了。虽说与案子没有多大关系，可是还是想知道。“”这个女儿身前让他们丢了不少的脸，死了就死了，有什么看的。“方中元说：”他们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于一飞接过话说：”可能是吧，她婆婆第一天来的时候不是说死了倒干净。也没有去看一眼。“”那是婆婆。“谭如剑说：”可是母亲应该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蔡雄问。
　　谭如剑坐了下来说：”骨肉亲情与婆媳之情是不一样的，何况龙清莲身前除了给婆家丢脸外也没给婆家做过什么体面的事了。“他们就这样的在办公室里讨论起来了。
　　”铃铃铃。“谭如剑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说了几个好就挂了，他对看着他的队员们说：”是吴祖强打来的，说火车到了，他们已经接到了吴海军，马上就过来，还有吴海军他的外公和外婆。“”我用我的火眼金睛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情况来？“方中元玩笑的说。
　　”火眼金睛。“蔡雄说：”元哥，那你不就是猴哥了。“”哈哈哈。“大家笑。
　　蔡雄摸着自己的头自嘲的说：”我成八戒二师兄了。“”这可不成。“于一飞认真的说：”什么的对手，什么的队友，我不与妖怪为伍。谭队，我要求换队员。“”哈哈哈。“”笑什么呢？“谭父回来了说：”一层楼都被你们几个笑震了。“”爸。“谭如剑收住笑站起来问父亲：”情况怎么样了？“”全招了。“谭父坐下来说：”陈队带人抓人去了。他们忽略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这时谭如剑看到吴祖强的农用车进了公安大院。他说：”他们到了，我们下去看看。“他们一行就出来办公室。谭父坐了下来，说：”你们去吧。“谭如剑带着他的队员一起，刚走到办公大楼的门口，就看到吴祖强和龙昌盛带着一个年轻人与四个老人一起走到他们的面前。
　　谭如剑推断吴父吴母是为孙子来的来，很是平静。他看那年轻人一天一夜的火车疲倦的脸上有点淡淡的忧伤。龙昌盛的父母却是说不上来的表情。眼神是暗淡的看着别处。只是刚一见面时龙父盯着谭如剑看，谭如剑与他对视时，他瞬间的躲闪开了。
　　吴祖强与谭如剑打了招呼介绍的说：”谭队长，这是我嫂子的爹娘。“拉着年轻人说：”这是军儿，我侄子。“谭如剑与他们握了手说：”先休息一下还是先去看一下遗体？“”昌盛，你和祖强带军儿去看看吧，我和你娘就不去了。在外面等你们。“听龙父这样一说，谭如剑他们心里的疑问加大了：怎么回事，来了都不去看看，难道不是自己亲生女儿吗？如果不是，那么对外孙又是如此的关心？谭如剑想着带他们去了检验室停尸间。要进去之前，谭如剑还是征求了一下四位老人的意见。进不进去了。吴海军的外婆躲开谭如剑的眼睛看着长长的走道，一言不发。龙父说：”我们不去了，让昌盛和他二叔陪孩子去看他妈最后一眼吧。唉。“这一声叹气包涵着无限的矛盾和痛苦。谭如剑带着叔侄仨他们进去了，让于一飞他们陪着四位老人在外面等一下。
　　一会儿出来，孩子的眼里的泪水滚落下来。突然的抱着身边的吴祖强嚎啕大器起来说：”二叔，我成孤儿了。“这一突然的举动，着实的让身边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他奶奶和外婆走到身边拍着他说：”死了倒是干净了，不会在烦人了。军儿，你那个妈，唉。“龙母抹了一泪水说：”你想开点，好好读书。有她没她我们还是一样好好的过日子。比以前还清净了。“这是来了这段时间里听到龙母的声音，也看到她落泪了，不过不是为女儿，而是为她的外孙。而且她说的话，不像是出自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之口。吴母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孙子。也给他擦了一下泪水。
　　谭如剑他们脑子一团雾。
　　”奶奶，外婆。“吴海军哭抱着两位老人安慰的说：”外婆您和外公也要好好的。别太难过了，我会好好的读书的。我妈身前做的那些事没给家里带来什么光彩，现在她死了，我希望外公和外婆不要恨她。也希望爷爷奶奶不要记恨我妈。“松开两位老人，吴母给他擦了一下眼泪说：”我们会好好的。“吴海军点了点头。多懂事的孩子。
　　龙母拍着他说：”外婆没事，就当没生养过她就是了。“谭如剑想解开心中的疑问。说：”那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哎。“吴祖强拍了拍吴海军说：”军儿，那就去坐坐吧，一天一夜的火车，先歇会儿。“孩子点了一下头，吴祖强对谭如剑说：”那就麻烦谭队长了。“”没有。我们尽我们的努力，希望能帮助你们。“”谭队长，你太客气了。“到休息室，于一飞和方中元忙着给他们到上了水。吴海军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问：”我妈是怎么死的？“谭如剑坐在他的对面，看来吴祖强没有对孩子说他母亲的死因。谭如剑坐在他的对面。说：”溺水身亡。“”溺水身亡？“吴海军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谭如剑问：”这么说，我妈她不是被人害死的。“”不是。“”那可以告诉我她是怎么溺水身亡的吗？“谭如剑对吴海军和龙清莲的父母，公婆大至说了一下龙清莲溺水身亡的情况。听完后，吴海军叹了一口气说：”一夜清水的冲洗，能洗净一个人灵魂的肮脏和污垢吗？“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的了。
　　吴海军喝了一口水说：”谢谢您们了警察叔叔。我妈她是自己溺水身亡还让您们辛苦了。“谭如剑他们没想到这个孩子是如此的明白事儿。哭过之后，人平静了好多。他说：”我很讨厌我妈是那种不干净的女人。可是她是我妈，我也不能说什么。在读中学的时候，我是住校的，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放学回家。星期天的傍晚来上学，我都会在学校的门口，远远的看到她的身影。她一次都没走近和我说过话。有时看不到她我还会想，她今天为什么没来？前年我读高三了，我就想考上大学到外面去，不让她再看到我。我对她很是心烦。有一天，放学我去新华书店买书去了，给二叔打电话讲今天我要迟些回去，去新华书店买好书，回来时天都快黑了，二叔那天也没空来接我。坐公共汽车到乾江下了车，刚好遇龙大叔的农用车，我就搭他的车，可是快到家来了他的车坏了。我就走小路上个坡在下坡就到家了，也想早点到家，要不然爷爷和奶奶会担心，如果走大路要绕好大一个弯，多要十分钟。我爬上坡头，看到坡半腰的田角的一个草堆下有一男一女在做那些事。我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了，看到这些，真是晦气。就低着头下坡的快走，可是走到与草坡水平的位置时，我看到有个人站了起来。也许是人的本能吧，我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也就这样的过去了，可是我看了，是我妈，我就骂她：下贱！不要脸！这也是我唯一骂她的一次。然后我就跑着回到家里，爷爷和奶奶都等急正叫二叔到路上来接我。我也没对爷爷和奶奶说我看到我妈的龌龊的事。加上一个星期没见，弟弟和妹妹对我的亲热，他们在四中读，我到市一中读。上学了一个星期也只能见一次。二叔和二婶对我的关心，我也不去想那些事了。其实不去想我妈，我们这个家很温暖的。那天晚上我妈也回来了，她一般回家，我们都不理她，她也知道我们讨厌她，一般她也不与我们说话，回房就睡。我去年高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北京，全村人都为我高兴，在村里我不是第一个去读大学的，可是我是第一个去北京读的，老一辈爷爷和奶奶们很是自豪。有爷爷还说，去毛主席的地方读书去了，真了不起。有人也说，可是有个那样的妈，真是不争气。我也不去理会那些，外公和外婆还去家里住了一晚，表示对我的庆贺。弟弟和妹妹们还开玩笑的说，哥，你坏死了，去北京读书，我爸和我妈要我们向你学习也考到北京读去。我对他们说好呀，我到北京等你们来。我妈一直都没回来。不回来还好，我们一家真好开心。我也去到我爹的坟前告诉他我考上大学了。是去北京读。“说到这里，吴海军哽咽了，对父亲的思念和缅怀让很他难过。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