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对决

河南王平

玄幻小说

内容简介
48年下旬,解放军368团在开封、郑州战役胜利后尾追国民党残部至黄河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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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喋血对决 by 河南王平

2018-5-28 18:50

第十九章 结局
  古堡城建立人民政府,吴克凡被省委派任市委书记,苏沛然任市长,余英担任市公安局政保处长。半年后,苏沛然与余英结为夫妻。
  市民政部门给余英送来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革命烈士证明书”,证明陈志爵为烈士,按团级标准发予抚恤。
  余英把陈志爵寡母和赵济民的父母,都接到自己家中照顾赡养。
  曹庆辉任纵队情报参谋,转业后被分配到中央社会部(原情报部)大连情报局,后又调到天津联络局,负责国际情报工作。
  侦缉处副处长兰世立在城破时仓皇缒墙逃脱,解放后剃掉腮上黑痣上几根长毛,隐姓埋名在陕州以赶大车为生。50年6月,他被群众揭发出来,由古堡城公安机关押回判处死刑。
  特务王宝玺杳如黄鹤,迄无音讯。舞女孙梅腿有残疾,她在十字街西段的胡同口开了个裁缝铺谋生糊口。
  朱奎率部起义后进入军政大学学习,在中原省军区任职。全国解放后他转入地方任省参议室参议员。表面的尊荣,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失落。当初古堡城一同参加起义的军官和亲信大多数被以“有血案在身的反革命分子”、“从事反革命活动”等罪名被判劳改,开除公职、遣送返乡,甚至公审枪毙。对此,他说不上一句话。魏晋源被改编到南下部队任副师长,在广西剿匪时牺牲。
  刘云翰潜伏于阎锡山身边,49年入台。51年因蔡孝干案事发,他与“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将军、副官夏曦上校、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陈宝仓将军以及地下党员朱枫,被枪杀于台北马场町。当时,中国政府并不承认这批“共匪间谍”身份,他的骨灰罐编号622,存放在无主纳骨塔。至今也没人去认领。
  更多的人如同散落花瓣一样凋零在血与火的尘埃里。
  1950年9月7日,在校兵场公审大会上,宣判处决了国民党在古堡城任命的最后一市长袁登候,教堂神父季嘉会和狱警皮得才等反动分子。、叛徒夏侯嗣和特务家属孙梅被判5年有期徒刑。
  蒋福至死的十分背运。一只老鹰捉住了乌龟,为了打破乌龟坚硬的外壳,老鹰将乌龟带上天空,然后看准地面上的一块石头,飞翔着对准抛下去,等砸碎硬壳后享受美餐。不幸的是,被老鹰丢下的乌龟正好砸到他的光头,倒地死亡。
  遭遇最坎坷的是狱警苗雨德,他当初绝不会想到居然陷入了一场无法解释清楚的罗生门。
  军管会在整理敌伪监狱档案时查出苗雨德在陕西警训班时与军统头子毛人凤和蒋派嫡亲胡宗南等人的合影照片,加之有人检举其出身反动家庭,社会关系复杂,与何戢来往密切,引起军管会对苗雨德的怀疑。
  一天,他刚进家门,坐在床上连袜子还没脱掉,公安人员撞开门扑进来按住了他。警察搜查苗雨德住所,发现往来书信上不少都有“阅后烧掉”字样。
  解放初期,还陆续有些当初在监狱承蒙苗雨德照顾和搭救出狱的地下党员来感谢他:“没有你的帮助,俺肯定活不到今天!”
  古堡城不大,当大家知道苗雨德是特嫌受到监管,都开始躲避。镇反运动后期,苗雨德被逮捕关押在当年他当狱警的豫西监狱,现在改名为省第二监狱。由于政府没有给苗得德政治结论,大家都闭口不再谈此人。
  余英看过案卷后去找公安局副局长贾德存,他也当年监狱特支负责人之一。她质问:“感恩是一种责任。你是监狱不多的幸存者,你应该站出来澄清苗雨德的清白。你的证明关乎他性命。”
  贾德存示意余英落座,解释说:“事实上他就是特务狱警,参与迫害过政治犯,觉悟后曾经救助过地下党同志,但功过不能相抵呀。很难在短时间内抹去国民党旧政权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谁敢拍胸脯保证他和共产党完全一心?”
  “谁敢担保?”余英愤愤不平,拍胸脯说:“我!苏沛然,还有你!”她说:“笑话!一个在白色恐怖最惨烈时甘愿冒枪毙风险,毅然帮助和加入地下党的人,你们竟然怀疑他与共产党不一条心?他在狱中传递消息、运送武器,差点全家被处死。那时候你咋不说他不一心呢?”
  她一甩短发,毅然说:“我以党性和生命担保苗雨德是忠诚于共产党的好同志!”
  “别瞎咋呼,你不知哈数(厉害),没吃过家什吧!”贾德存关上门说话:“担保他?谁又能担保你呢?”他严肃地说:“这件事黑白分明,没有和稀泥的空间。我只能透露一点你不知道的事,苗雨德早期受训时曾参与对被捕地下党的刑讯和拷打。你要记住,再久时间也无法冲刷刽子手的罪恶。做了几件好事也不能成为凶手的挡箭牌。指望瞬间的光芒能照耀生命全程,那不可能。”他直截了当说:“一次功绩并不意味着他以前当狱警犯下的罪过可以一笔勾销。解放后让他活下来,就证明新政府已经宽恕了他过去犯下的许多罪恶。”
  “什么?这。?”她闻言竟怔住了,一时语塞。
  贾德存也有难言之隐。那批越狱逃脱出来的地下党人眼下多是如履薄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写证明之事避之唯恐不及。他也曾因为说过某地下党员在监狱中表现不错而被上级领导斥为立场不稳。
  “当初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余英气得直想哭,她扭头上三楼去找市长苏沛然。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知恩必报,这恐怕不是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的专利吧?”余英进门就起高腔。
  苏沛然市长,也是她丈夫。
  苏沛然头发见白,鬃角柒霜色,他关上门后开导说:“历史就是个披沙捡金的过程,历史和时间会证明一切。他是历史过客,谁不是过客呢?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大历史总是磅礴辉煌的,个人命运在其中很渺小。你不要总是生活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昨天的太阳晒不干今天的衣裳。能享福也能受罪,能站直也能圪蹴在墙旮旯里。革命本身就是痛苦的,这个规律永恒不变。”
  “我的天哪!当时不少地下党员被国民党大屠杀吓破胆,自首叛变或是遁迹逃避。而苗雨德却是主动找上党的,对他来说需要极大的勇气。苗雨德当初冒死掩护你们,在越狱时他开枪打死几个警卫,这也是逢场作戏?我实在不想听你冠冕堂皇的讲这些大道理。”她说:“连毛主席也曾说过‘以后要发勋章,首先应该发给那些为革命甘愿冒生命危险的无名英雄。’”
  “余英,你不要感情用事,并不是俺掌握着生死簿。”苏沛然从柜子拿出一份文件,轻声说:“这次关于反革命分子的划分标准是,国民党军副连长以上、地方政权保长以上、伪警察少尉官以上。苗雨德是保密局系统的中尉警官。你说呢?”
  “可。”
  “你再看这封外调函。苗雨德42年考入军统技术干部训练班,毕业后曾在军统郑州站短期工作,后调入军统掌控的司法监狱。”
  苏沛然警告说:“余英同志,苗雨德特务案和吕麒反党案是省领导打过招呼要严查的案件。现有政策就是规则,就像铁路轨道:当你沿线走时,它能给你顺畅;当你非要偏离它时,它就会蔑视你甚至颠覆你。”
  “那苗雨德就只能落入万劫不复的冤屈中?”她眼神里弥漫着迷惘。
  因此事,余英被市委组织部从市公安局政保处调到市档案馆。
  51年开始,苗雨德就靠在路边摆香烟摊养家度日。
  余英几次要拉苗雨德去有关单位申诉,他不去。她想筹些钱给他,他坚决不要。无奈,她下了班就在街上陪他卖香烟。
  苗雨德叹息说:“是因为我的事给你惹下祸了吧?”他乞求说:“余英,求求你为我做点好事吧!”
  “啥事?说吧”
  “以后你别再给我添乱了。”
  三年后夏侯嗣因病获得假释,但在一次游泳中莫名其妙被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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